纵观人类文明史,追求寿命延长一直是人类的终极梦想,就像“活到一百岁”这句中国人经常给老人的问候语,承载着我们对更长寿的美好希望。从这个角度来说,老龄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产物。
从1865年开始,法国率先进入老龄化社会(65岁及以上老年人占7%以上)。全球已有近百个国家和地区相继进入老龄化阶段,老龄化已成为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共同趋势。
回头看看我们的国家。2021年底,随着我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达到14.2%,标志着我们正处于深度老龄化社会。然而,1962-1963年出生的5385万人面临退休,但出生率持续下降,这意味着中国即将进入人口负增长状态。
在此背景下,如何让社会更加关注老龄化相关问题,让行业理顺老龄化应对模式,让民众不再为老了的开销和去处而烦恼,成为8月5日第四届世界健康博览会暨长寿时代高峰论坛的主要讨论内容。
西方视角:应对老龄化需要号召者和领导者。
2016年,一本名为《百年人生》的专著在英国出版,启发人们在平均寿命不断提高后,重新思考传统的人生“三阶段”(全日制上学、全日制工作、全日制退休)的颠覆与改变。作为《百年人生》的作者,伦敦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琳达·格拉顿认为,没有一个国家为老龄化社会做好了准备。几乎每个国家都震惊地发现老龄化社会已经到来,几乎每个发达国家都会进入老龄化社会。
尽管如此,琳达·格拉顿曾经参与的调查显示,英国人在年老后仍然不愿意提前思考和计划事情。正因如此,英国一家大型保险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充当了政府部门的老龄化代言人,站出来告诉人们社会和时代的变化,人们应该保持更好的健康,工作更长的时间,存更多的钱,以延长寿命。显然,各个国家的情况是如此的相似,中国也不例外。
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前首席执行官克劳德·萨马加(Claude Samaga)也表示,人口老龄化作为当今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必须面对的最关键挑战之一,意味着我们需要确保养老金体系的扩张和可持续性,保险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在有效管理人们退休计划的私人供给部分方面将变得越来越重要。“我们看到中国保险公司和金融市场的发展,这正成为应对老龄化挑战的重要因素。”
诚然,以泰康首创的“幸福一生养老计划”为例,提前筹钱、老有所养等多重效应的新型商业模式,不仅可以有效补充国家基础养老金的不足,还可以借助泰康遍布全国26个城市的优质医养社区,为退休老人提供“安享晚年”的新选择,以市场的力量改变人们被动面对老年的传统观念,重塑国人的养老方式。
但实际上,在2008年,泰康刚刚打开养老产业大门的时候,就因为其重资产、周期长、回报慢的特点,受到了外界的不解甚至质疑。经过15年的深耕,泰康在康宁打造了日益成熟的医疗健康生态布局,不仅成为了同行的参考标杆,也为人身险行业的转型开了一个借鉴和深洞。
意大利经济发展部前副部长Michele Geraci也表示,老龄化危机将对加速一些改革起到积极作用。
例如,如果我们想释放中国家庭为预防疾病、子女教育等问题所做的大量储蓄,即经济学中的预防性储蓄,以减少其对经济发展的负面影响,政府需要以更便宜的价格甚至免费提供这些服务,这也可以使人们愿意多生孩子。“我们希望确保家庭不会因为经济原因推迟生育,所以我们需要减轻一些负担,然后改善养老基金和人口问题。”
融资挑战:从“想”到“做”的三个门槛
一般来说,需求侧的变化总是滞后于供给侧的变化。
从需求端来看,目前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筹集养老资金很有必要的观念,但缺乏具体的安排,也就是说“意识到了,但行动还没到”。
明德丰宜精算咨询总监黄雪云认为,从“想”到“做”,有三个认知门槛需要跨越,包括让用户知道如何筹集养老资金,如果不提前规划筹集资金的危害,应该由谁来做。
“很多人不知道如果不做详细的养老基金规划,会对个人产生多大的影响。既然这样,那就先放一放吧,这是很多人的现实考虑。”黄对说:
至于“谁来做”这个命题,毫无疑问,长期养老基金的筹集是一项相当专业的工作,其复杂程度远远高于日常生活投资。因此,必须使用专业的财务规划顾问来协助进行反映个人需求的全面和充分的养老基金规划安排。
这里还需要注意的是,日常储蓄和养老理财不是一回事。虽然中国人通常都有自救的意识,但目的并不具体,期限也比较短。真正的养老基金募集致力于特定的养老基金募集目标,其期限通常在20年以上,能够真正发挥复利、杠杆等资金配置的时空效应。
泰康保险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东升也认为,为咆哮的老龄化社会找到最佳的融资模式非常重要,这也是泰康在长寿时代计划的核心,即将金融保险、投资理财和养老健康服务有机结合,通过深化寿险产业链,将虚拟保险与实体医疗深度结合,构建长寿、健康、繁荣三大闭环,鼓励人们及早与专业机构存钱,再由专业机构投资。
“泰康希望从根本上解决一系列关于我们能否优雅地老去的问题,”陈东升说。
当人们对如何度过晚年的预期变得积极时,他们会更有动力尽早为养老做打算。
政策:底层、机制、空间
养老产业的发展必须有政策的支持。
全国政协委员、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院长康佳认为,讨论发展大健康产业的前提是政府要为社会弱势群体提供医疗和养老保障。在支撑体系的基础上,才能实现健康适度的医疗产业化。
克劳德·萨马加在发言中还提到,应对老龄化危机的方式不能是一次性的解决方案,而是需要政策和解决方案的结合,比如调整养老基金制度,让保险和金融企业在补充国家基本养老保险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制定更多的终身风险防范和培养计划,让人们了解这个领域的最新知识。
此外,康佳还表示,目前中国大健康产业还存在发展不平衡、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因此,要立足大健康产业需求侧,“消除消费需求、投资需求、外贸进出口需求三大堵点”,以内生动力推动医疗健康产业市场化、专业化发展,促进城乡医疗健康事业融合互补发展。
银监会寿险部健康保险处处长龚瑞光也表示,银监会寿险部正在不断完善监管政策,引导保险业设计有针对性的老年人商业健康保险产品,如充分利用商业健康保险的个人所得税政策,将商业长期护理保险纳入税收优惠产品范围等。
在医疗保险方面,近年来,许多地方一直在探索发展允许老年人和疾病患者投保的城市定制商业健康保险业务。为提高其运营效率和服务水平,银监会也在指导行业协会研究制定商业健康保险的药品目录,以及护理人员和护理机构的服务评价和管理标准。
秉承“生意好”的理念,陈东升在致辞中表示,面对长寿时代,泰康的商业模式具有普适性,未来让更多老年人享受更高品质的生活是泰康的理想。“商业创新遵循两个本质原则:一是让人们的生活更便捷,二是让产品更便宜。”
养老观念的改变和业务创新的普及需要全社会和行业的共同推动,所以开放的交流是非常有益的。随着今年世界健康博览会升级为国家级博览会,陈东升也希望长寿时代的论坛能够从学术探讨延伸到产业层面,从而推广更多的养老生活方式,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长寿时代论坛也将成长为不限于泰康的开放平台,为中国大健康医疗产业注入更强的活力。